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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代在變,潮流在變,這年頭都在流行什麼呢?
我發現有一種競賽正在悄悄地風行起來,
那就是:「誰的名字比較長。」

之前是我就讀的科系名稱,在課程不變的狀況下,
從「航空工程學系」變成「航太與系統工程學系」
而我碩一的時候參加的學術研討會名稱可更猛了,居然叫做:
「中國航空太空學會第四十六屆年會暨會員大會、2004航太學會/民航學會聯合學術研討會、國科會航太學門專題研究計畫成果發表會、教育部航太科技教育改進計畫成果發表會」
我不用讀到後面,才讀到中間我就忘了開頭是哪些字了。

班代說我們一年級是理所當然的工作人員,早上七點半要在人言大樓等,
那時「工作指導老師」會交代我們工作。
我準時到了,陸陸續續也來了一些人,過了沒多久,奇怪的事發生囉,
「工作指導老師」自己領頭推著白板從商學館過來了,
我看了當然馬上去接下擺放白板的工作,不過白板只有五個,擺完就沒啦,
工作指導老師們不知道忙到哪裡去了。
班代也沒告訴我接下來要做什麼,只是帶著一群人煞有其事地走來走去,
嗯,比起煞有其事地走來走去,我比較喜歡裝優雅耶,
好吧,既然這樣,我就試著自己決定自己要做什麼好了。

我發現搬東西的工作人員搭電梯上樓以後,全都會等電梯到了才下樓,
而六部電梯中,只有在建築物中央的兩部有開放運作,
大家的耐心,實在好的不可思議,是樓梯間空氣太差嗎?
那我去把樓梯間的氣窗與安全門都打開通風好了。
於是我從五樓一路開門開窗下來,卻發現不妙了,一樓的安全門鎖著耶!
原來,是我在狀況外啊。唉,罷了,難道我還一路關門關窗回去不成?
只好花點手機費,請校方派人來開鎖。

知道了自己負責的教室以後,接著大家都被叫去開幕典禮撐場面,
想到還要聽貴賓致詞、演講一個多小時,我想能夠不去就別去吧,
於是我悄悄躲在自己負責的教室裡,
把抽屜裡的口香糖與衛生紙還有地上的垃圾,通通都給它撿乾淨。
接下來我就心安理得地拿起我背包裡的故事書看起來啦。

不過好景不常,又有奇怪的事發生囉,
外校的來賓陸陸續續地進教室,而工作人員都還在地下室聽演講,
我只好在四樓與五樓像發情的貓一樣到處跑來跑去,
指引外校來賓到正確的教室,引導他們把資料存進放映用的電腦,
詭異的是,因為我不守規矩,反而成為突發狀況的支柱?
後來發現沒去聽演講的工作人員還有一兩個,只不過外校來賓上樓的時候,
他們都只顧自己負責的教室,也罷,這是他們的自由。

當時每層樓只需要一個人手持場次表守住電梯口,指引來賓到正確的教室,
外加一個人在各個教室之間來回穿梭,協助來賓把資料存進放映用的電腦,
研討會也不過兩層樓而已,四個人就遊刃有餘啦,
過不了多久,看到有碩二生先上樓來了,一副剛被刮過鬍子的樣子,
我以為我的窘境可以緩解了,當時碩一碩二加起來有五六個人了啊,
結果事與願違,我負責的教室在四樓,卻被碩二生叫去五樓,
協助分配原先預定要張貼在各個教室的海報,而海報的內容也不過就是場次表而已,

這讓我想起出自《韓非子‧外儲說左上》的成語故事:「鄭人買履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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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人有且置履者,先自度而置之其坐,至之市而忘操之,
已得履,乃曰:「吾忘持度。」反歸取之。及反,市罷,遂不得履。
人曰:「何不試之以足?」曰:「寧信度,無自信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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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研討會開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,我提醒了碩二生兩次我負責的教室在四樓,
那位碩二生忙的跟無頭蒼蠅一樣,好像也沒仔細思考我說的話,
幸好另一位碩二生叫我回去自己的崗位,
跟我負責同一間教室的,另一位碩一的工作夥伴,
一見到我就說:「你到現在才來啊?」,我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對不起。

都是過去的事了,如今我也成了碩二生,對於研討會研討了啥早已不復記憶,
印象比較深的,是由於科技大學的學生參與,讓我看到了什麼叫做「文人相輕。」
那些正修科技大學啦,屏東科技大學的來賓,
他們不會玩學術界習以為常的那幾套數學遊戲,
不但專有名詞聽不懂,甚至基礎理論都不太熟
只想著:「兜起來能用,那就好,應該是了吧?!」

那裡的老師,只能在少的可憐的經費下嘗試各種可能,
學生程度根本不夠,老師通常還得親身上台才不至被其他學校問倒,
是也有膽子大的學生敢單刀赴會,不過我看的出,
台下溫文有禮的提問中,有藏不住的輕蔑。
我還是決定用力的給他們鼓掌啦!
那些留洋的博士們可能都忘了吧?第一架成功的載人動力飛機,
是腳踏車技工打造出來的!而不是同時期也在研究的學者專家們。

徬徨的工業界與迷失的學術界,誰能了解誰的寂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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